5/24/2008

讀《紅塵盡處》(二)

我特別喜歡小說中對於 家/國 的描述
記得第一次出現是在康熙和佟貴妃的爭執中
此時已經被留瑕的妾身不明嫉妒的要發瘋的佟貴妃

脫口而出了自己的憤憤不平:

「您怪我擠兌留瑕,這不假,可您替我想,
  誰有那個心胸氣度看著自己的男人成日寵著另一個女人?」

但康熙只森冷的回了一句:

「朕是皇帝,不是妳自家的男人!」

我一直覺得這句話為整部小說畫龍點睛!
這正是康熙與留瑕最後只得讓彼此放手的根本原因
也是君王的感情世界與一般人不同之處
作者精準的抓住這一點
安排出了留瑕的聰慧 改變 與離開
也反映著康熙的責任 冷酷 與深情

親征葛爾丹時的插曲更能表現兩人的為難。
康熙正要治治太子 留瑕的介入 使得兩人第一次有了感情之外的衝突

「是我錯了吧?是嗎?我竟忘了我愛的不只是一個男人…」
      留瑕的聲音裡有種深深的疲憊,
      她苦笑了一聲「我的男人是天子。」

康熙心中一揪,像是有人在他心頭狠狠抽了一鞭,他也冷靜下來,
感覺到一種宿命般的悲傷包裹了他們,他擁著她,嘆了口氣
「不…妳沒錯,妳眼裡只有玄燁,朕也沒錯,
      因為朕眼裡還有大清,
      留瑕呀…朕捨不下妳、更捨不下大清,做朕的女人,
      就是這麼苦,妳要認命…」

正因為這層因素 在我看來 兩人由始至終愛得小心翼翼
卻又是想把握住所有相處的時光
留瑕有著女人該有的特質 也擔心著色衰愛弛的一天
也想著擁有著康熙全部的愛
我一直對這段話感到動人

「君無戲言,我沒有做皇后、做貴妃的雅量,
     我會嫉妒、也會耍性子,
     這已經是我的底限了,我的心很小,只塞得下一個皇上,其它的,
     裝得太多,我會瘋了的。」
留瑕抬起眼睛,凝視著康熙,美目盼兮,卻是哀求。
她也是個普通的女人 只不過愛上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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