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2018

《強風吹拂(2009)》(含電影及小說)


談這部電影之前,要先科普一下「箱根驛傳」

箱根驛傳:正式名稱為「東京箱根間往復大學驛傳競走」,是日本一項在每年1月2~3日舉行的驛站接力賽,賽事由1920年開始舉辦,除二次大戰期間中斷數年外,迄今已舉辦94屆。路線是由讀賣新聞東京本社出發,直到箱根蘆之湖折返。去程分為五個區間(108公里),回程同樣有五個區間(109.9公里),十個區間合計為217.9公里。



電影改編自三浦紫苑的同名小說,描述寬政大學裡頭,十個大男孩挑戰箱根驛傳的故事。寬政大學並非是傳統田徑名校,居住在竹青莊的隊長兼(實際)教練清瀨灰二,在高中時代是田徑強將,卻因為膝傷而拒絕了田徑名校六道大的邀請,來到寬政大學重新尋找關於跑步的意義。


從大一開始,這個宿舍逐漸聚集了各個大男孩,在清瀨大四這年,他找到了來自仙台城西高中的藏原走,也終於湊齊了十個人的陣容,能夠挑戰「箱根驛傳」。


看前面的劇情綱要,好像挑戰「箱根驛傳」是只要人數湊齊就可以報名參加了? NO!事情不是憨人想得這麼簡單,擁有80多年歷史的馬拉松賽事,比賽的規則也是層層把關的,如果不是上年度跑前十名的種子學校,必須在預賽中取得出賽的權利,正式賽事只有20隊可以參加。

(詳見:https://zh.wikipedia.org/wiki/%E7%AE%B1%E6%A0%B9%E9%A9%9B%E5%82%B3)


也就是說,像寬政大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學校,必須想辦法在預賽中取得出賽權,這是電影及小說前半部的重點。


故事從清瀨灰二與藏原走的相遇說起。


阿走在高中時代就展露對長跑的天份,但卻因為對教練動手的暴力事件,造成高三時無法出賽而黯然選擇非田徑名校的寬政大學。原本找不到住宿而露宿學校的阿走,被清瀨介紹住進竹青莊。在這個老舊的木造建築中,住了包含清瀨在內九個不同年級的大男生:


熱愛漫畫的王子(二年級)
通過律師國家考試的阿雪(四年級)
來自山中的聰明學生神童(三年級)
喜愛日本文化的黑人留學生姆薩(二年級)
喜愛問答節目的KING(四年級)
樂觀活潑的雙胞胎城太與城次(一年級)

抽煙的萬年留級生尼古學長(三年級)


老舊的竹青莊中聚集了這些半路出家的雜牌軍,除了尼古學長、清瀨、阿走在高中是田徑隊,其他人完全沒接觸過長跑,當清瀨對著大家說出:「我們去挑戰箱根驛傳吧!」阿走像聽到天方夜譚。


對阿走而言,跑步是他的生命與信仰。


擁有長跑好手天賦的他,體態修長,步伐輕盈,在跑步時看到的風景就是他人生的全部。因此高中時面對強調速度與成績的教練與隊上文化,他一直感到格格不入,青少年時期的血氣方剛,又讓他與同學起了不少衝突,最後化為打在教練身上的拳頭,也讓他與高中隊友榊絕裂。


清瀨發現了阿走,也讓他重新思考跑步這件事對他的生命意義,一直處在田徑強隊的阿走,對於竹青莊裡的雜牌軍,起初,是沒有信心的。


但富有領導魅力,又對每位成員觀察入微的清瀨,以細微的照顧與針對每個人特質的訓練方式,硬是將這群田徑門外漢打造成長跑選手,這是阿走在大學前未曾遇過的練跑方式。


清瀨讓阿走看到原來一起跑步不是成績秒數的較勁,隊友間可以不分學長學弟的尊卑關係,大家一起單純的享受運動的樂趣,而在小說中,更詳細的表達了阿走逐漸融入竹青莊生活的故事,作者生活化的筆觸,透過生活的細碎對白,表達出各個人物的性格,也在枯躁的練跑環節中加入許多樂趣,是原著小說令人愛不釋手的原因之一。


我是先看電影才去找原著來看的,電影礙於篇幅,無可避免的必須把焦點聚集在清瀨與阿走身上,當年尚未出事的小出惠介,以及演出時年紀與阿走相當的林遣都,恰如其分的演出了清瀨灰二與藏原走,尤其是當時還未從運動電影畢業的林遣都,細瘦身材+經過調教的跑步姿勢,在電影中跑起步來就像從文字中奔出的藏原走,跑起來就像一幅畫,太美了。


小說細細描述從訓練過程中的衝突、打鬧、瓶頸等等,讓人漸漸認識十個大男孩不同的想法與個性,特別的是在最後兩章,箱根驛傳的正式賽事中,透過描寫十段賽程,不但讓非日本人的我們了解賽事風景與路況描述,更藉著跑步這個與自身對話的時刻,細細闡述十個人的心境轉折與變化。我從七、八年前開始慢跑,除了養成了不定時運動便渾身不對勁的習慣,更喜愛的時每天忙碌的生活中,可以給自己固定的時間沉澱下來暫時回到自己的空間之中,因此,此時的我,看到《強風吹拂》這本小說,心中更是戚戚。


而十位大男孩鮮明的性格,為劇情的推展增添不少樂趣,

一區:王子

看似宅男酷愛漫畫,但清瀨發現了他的堅持與執著,雖然他就像走錯房間一般硬被拉入長跑的隊伍,但王子卻也一同跟著大家跑入最後的賽道,在出賽時丟給清瀨篤定的眼神,我想清瀨應該感同身受。


二區:姆薩

身為黑人的他,在清瀨邀請他加入長跑陣容時,語眾心腸的跟大家說:不是黑人就跑得很快的,但看準他的才能與努力的清瀨,把姆薩安排在強棒如林的二區。

認真融入這個國家的他,在竹青莊找到了衷心接納他的夥伴,小說裡是這樣寫的:雖然我不是出生在這個國家,這裡也有許多人不歡迎我。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但此時此刻我參與的,是一個多麼自由、平等的場合。不論是並肩齊跑的選手們,還是跑在前頭、幾乎看不見背影的領先選手,我正在跟他們分享同樣的時間和空間。」


三區、四區:城太與城次

這對可愛的雙胞胎,不管是在電影或是原著中,都是討喜又活潑的存在。


在原著小說中,作者安排了兄弟倆、阿走與商店街葉菜子一段純純的愛,最有趣的,這奇妙的多角關係,是漸漸從每個人的對話中被發現,也顯示了作者的寫作技巧。而迄今生命中只有跑步的阿走,則是到臨出發前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喜愛著葉菜子,這對兄弟倆大而化之又天生樂天派的個性,很是符合剛考上大學的天真模樣,但小說中透過跑步時的獨白,才瞭解到兩人對於彼此的認知,尤其是哥哥城太。


兩人看似面容、性格相仿,但從獨白中才發現,哥哥城太自小便察覺彼此細微的不同,他不如弟弟打從心底的天真,其實他做事習慣先評估,但卻也因為較為謹慎的性格,使他打心底喜愛這個沒心眼的雙胞胎弟弟。


藉由一年下來的練跑,城太發現,從小一同成長日夜相處的弟弟城次,對於跑步有著超乎自己的熱情與天份,阿走出現了之後,他發現弟弟城次的目光開始圍著阿走打轉,也發現城次會在晚上自己偷偷出去練跑,他對自己,也在心中對著弟弟說著「從出生到現在,我們總是在一起、做一樣的事,但這種狀況不可能持續到永遠。」


長達一年的練跑時間,這對兄弟都沒有發現葉菜子對他們的情意,偏偏在賽跑時的節骨眼,遲鈍的兩人才發現葉菜子的"加油"是為了他們而呼喊,身為哥哥的城太,頭腦比起弟弟清楚很多,當城太在接力時轉達這個驚人的消息時,換來的卻是弟弟城次傻裡傻氣的跑完四區(笑)。


五區:神童

來自鄉下山區的神童,因為在家鄉每天上學都要走五公里的山路,而被清瀨委以五區爬坡山路的重責大任,沒想到天不從人願,從比賽前兩天起,神童竟開始發燒。


寬政大學的十棒中,神童這一棒跑的最是艱辛。


如果說整部作品中最令人揪心且體會到長跑是意志力的拔河,莫過於神童抱病跑山路的五區了。身體的疼痛伴隨著爬坡的痛苦,連走路可能都讓他撐不住的狀態,還要背負著大家的期望,途中,清瀨透過教練傳達了勸他放棄的命令,但神童還是努力的撐了下去。這是他對竹青莊眾人的承諾,神童是真正的男子漢。


六區:阿雪

在畢業前就考上律師國家考試的阿雪,是個冷靜分析型的選手。


不管是參加考試或是長跑的練習,他雖沒有如同阿走的天份,卻擅於從情報中分析對策,也因此,清瀨將他安排在不可躁進,需仔細分配力量與速度的六區下坡路段。


隨著下坡路段的延伸,阿雪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他看到了媽媽帶著繼父及妹妹全家人在路邊為他加油,在獨白中讀者才瞭解到,阿雪自小為了不讓單親媽媽擔心,養成了冷靜獨立的性格,想著的是早點工作賺錢讓媽媽過好生活,原本對於媽媽的再婚有點彆扭的阿雪,原本的心結伴隨著跑步的速度漸漸消解了,他藉著下坡的速度,看到了阿走眼中的風景,他在心中對阿走說著,「阿走,你可別跑得太遠。雖然我知道你追求的世界有多美,但那裡未免太寂寞太寂寥了,不是我們活生生之人歸屬的境地。」


七區:尼古

除了清瀨與阿走之外,竹青莊眾人中,就只有尼古學長在高中時曾有田徑的經驗。


但身形不如阿走瘦削的他,在高中時就發現他的速度無法提升,也因此,上了大學之後的尼古學長就放棄田徑了。


小說中最可愛的描寫,莫過於尼古學長對於自己壯碩的體格一直有著介意,還碎碎念的抱怨著跑步服的貼身,但為了這個比賽,戒煙、減肥,尼古重拾了自己放棄多年的興趣,那是他在踏入社會前最後一次的青春,在七區的獨白中,尼古學長對自己說著:「所謂的勝利,不單是指在所有參賽者中跑出最好的成績。就像人活在這世上,怎樣才算『人生勝利組』,也沒有明確的定義。」


似乎像是寬慰自己的話語,但讓我回想起大四時曾經對著好友說過的話:這世界總是教導我們要去競爭,但競爭是每個人都要走的路嗎?


尼古學長乍看是個萬年留級生,但卻有意無意的排解學弟們的紛爭,曾練過田徑的他,也是不用讓清瀨擔心的隊員之一,或許清瀨瞭解他對田徑曾有過的熱情,讓他在畢業前,放下這些曾經的盼望,為自己的田徑夢,找到出路。


八區:KING

熱衷於猜謎大賽的KING,其實是個膽小謹慎、自尊心又強的人。


害怕與人深交的他,其實在竹青莊中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是灰二將竹青莊眾人揉成了一團,讓KING第一次感受到了與朋友共同奮鬥一件事的滿足感,「我從來沒有和別人這麼親密過,也不曾和別人一起打從心底歡笑或生氣。將來我想應該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KING如此的想著,因為即將畢業的他,當初說服自己練跑,是為了就職準備,但我想,一年後的他,或許也渴望能夠繼續跑下去,一起跟竹青莊的眾人,完成這個美妙的夢。


九區:阿走

從名字觀之,就可以知道阿走父親對他的跑步天份,有著極高的期望。


日語的「走」,與中文的「走」的步行之意不同,反倒比較像台語中的「ㄗㄠˋ」,記得我剛開始慢跑時,曾經問老媽,台語的「跑步」怎麼唸?母語是台語的老媽想了一下,不知道如何解答,於是我便自得其樂的說,「應該是『ㄗㄠ ㄌㄡ』吧!」(國語意思近逃跑、因事潛逃)


在遇到清瀨之前的阿走,只是埋頭不管其他人的跑著,是清瀨與竹青莊的眾人讓他知道,原來跑步還可以把他和其他人連結在一起,而不是只有秒數的競技,也改變了阿走的性格。


清瀨曾經問他,你覺得,跑步最重要的是什麼,阿走答「快」,清瀨說,不是,我認為是「強」


劇中有一個重要的人物,是清瀨的高中同學,六道大的王牌選手藤岡。


總是血氣方剛控制不住脾氣的藏原走,認識藤岡後才發現了何謂「強」的選手。


同樣擔負九區勝負重任的兩人,在比賽前有著高手對決惺惺相惜的對話:


「像這樣非得拿冠軍不可,不覺得很辛苦嗎?」阿走問道。

「不辛苦,因為再怎麼辛苦也總會習慣。」藤岡閉上眼,好像在冥想一樣。

「不過......感覺很沉重。這四年來,我承受著這分重擔,把它當成跑步的精神食糧,只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 from《強風吹拂》原著 第十章 流星


是啊,變得更強,是阿走要邁入下一個階段最重要的事。在九區的賽程中,阿走身體狀況極佳,當教練擔心的問清瀨他是不是跑太快了,了解阿走的清瀨說,不是的,阿走進入了「ZONE」的境界,在這樣的狀態下,運動員會產生高度的亢奮感,而表現出絕佳的水準。


這一年在竹青莊的日子,讓阿走與清瀨一起重新找到了跑步的意義,「跑步是力量,而不是速度;是雖然孤獨,卻也跟他人有所連結的一種韌性。」from《強風吹拂》原著 第十章 流星


於是電影中那個有著美麗步伐的阿走,邁著大步超前了一個又一個選手,他的眼中只有十棒的清瀨,我很喜歡他交棒給清瀨的那一幕,快到終點時,他拿下斜掛在身上的接力帶,俐落的捲在手上,快碰到清瀨時,又快速的展開,最後折半,傳給清瀨。


阿走完成了他的重責大任,他完成對藤岡的戰帖,他變得更強,創下了九區的區間新紀錄。


十區:清瀨

我自己覺得書中與電影不同的,是藤岡與清瀨的關係。


在電影中段,阿走問起清瀨藤岡是誰時,清瀨只淡淡的說,他是我高中隊友;而在書中,透過清瀨的回憶,讓讀者了解到,高中時兩人既競爭又相互扶持的關係,在高中畢業時,清瀨知道他的膝傷,是田徑選手生涯的警鐘,因此他放棄了名校六道大,一個人來到了寬政大,重新思考跑步的意義。


與長年以來的田徑練習保持一段距離之後,清瀨才想通一個道理,他無法忽視心中對跑步的渴望,那不如堅定立場,跑到最後。


於是他將竹青莊眾人團結起來,針對每個人的性格與能力訂定練習計畫,最後更讓他等到了藏原走,這個彷彿和他天生契合的學弟。


書中對於清瀨的領導魅力,以及他掌握每位隊員性格特點,有詳細的描寫,也因此,看完原著之後,對於這支雜牌軍最後能擠進前十名拿到種子資格,並不會感到牽強或是主角神話,因為在長達一年的訓練過程,讓我想到的是大學時在社團的經驗,身為一個領導者,需要的是針對每個人的人格特質去推展社務,那是一個需要細心與說服力的職位,隊長兼教練的清瀨很適切的串起來自不同背景、年紀相異的各個成員,


他讓王牌阿走看到不用嚴厲的斯巴達式訓練,也能團結眾人;

讓完全沒有田徑根底與天份的王子,心甘情願的放下漫畫練跑(雖然有部份練習是在室內用跑步機看漫畫XD);

讓沒有特別好友的KING融入竹青莊、

曾經放棄田徑的尼古學長重新找回跑步的樂趣,

發掘了樂天雙胞胎城太與城次的天份,

利用擅長分析冷靜陳著的阿雪肩負六區的下坡重任,

讓來自異鄉的姆薩找到融入日本的感動,

還有來自山中的神童抱病為大家完成艱鉅的爬山五區,

這全是靠清瀨團結起來的,到了最後,心底明知膝傷的崩潰邊緣,他還是硬著頭皮上場。

小出惠介恰當的演出沉著卻又一派輕鬆的清瀨灰二。


賽事第二天的早晨,阿走發現醫生出入飯店房間門口,他皺著眉大聲地問著清瀨,清瀨笑笑的說,啊,打了止痛針之後好多了。連阿雪都知道情況不妙,只能苦笑看著傻傻相信清瀨的阿走。


書中描寫最後五十公尺時,我看了都冒出冷汗:「右小腿的骨頭突然發出『啪』的一聲。這一瞬間,彷彿大批觀眾的加油聲全都不可思議地停止了。清瀨的耳裡,只聽到自己骨頭剝離發出的一聲輕響。」


但清瀨只是對自己笑笑,說著,我一定會跑到那裡的,拂過身邊的強風告訴我,我還在跑。


寬政大最後以兩秒之差擠下東體大,拿下下一屆的箱根驛傳種子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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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這部作品之前,其實我沒有想過,長跑,原來是可以這麼熱血的事。


這得歸功於原著作者三浦紫苑的妙筆生花,不但細細鋪陳訓練細節,也透過自然且生活化的對白,將十個人的個性一一展現,因此整本書雖然份量很厚,文字繁多,但情節流暢,會不由自主的一頁頁翻下去捨不得放下書,搭配電影的畫面,十個隊員對於跑步的努力都歷歷在目。


(個人推薦漫遊者文化於2013年重新出版的中譯本,不但文字優美,關於書中提到的地名也都一一註解,製作相當用心,圖書館借回來看完後立馬買來收藏。)


而在後續搜尋箱根驛傳資料的過程,我這個運動白痴才發現,日本長跑選手在國際是相當出名的,在一般人心中都以為非洲選手才是長跑界霸主,但和我們相同黃皮膚的日本,在全世界的實力卻可排入前三名,本書中對於跑贏箱根大賽選手的設定,一萬公尺大都可以逼進30分內跑完,我想,「箱根驛傳」對於日本長跑選手的培育,是相當重要的文化傳統吧。(註:台灣目前一萬公尺的紀錄是1993年許績勝在日本所創下的29:12.1。)

延伸閱讀:為何肯亞與日本人的長跑實力如此可怕:《跑者之道》選摘(2)


因為追林遣都作品的關係,發現了這部好作品,雖然對我而言原著>>>>電影,但電影製作精良,據說演員們都預先進行了近半年的跑步訓練,特別是當時才19歲的林遣都,本來就富有運動神經的他,身材細瘦修長,相當適合這個天才型的藏原走一角,電影中他跑步的畫面,就像書中敘述的那般令人著迷。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配樂大師千住明為本片製作的電影配樂,既溫暖又畫龍點睛,總是在恰到好處的地方輕輕出現,比賽時很有技巧的用弦樂表達緊張感,卻又不過度鋪張。很可惜網路上完全找不到音源,連實體CD似乎也沒有,相當可惜。


少年遣都於2009年的代表作,那時的他即將進入20代,往全職演員的路上正式邁進,就像跑入世人眼中的藏原走,林遣都也即將在演員路上進入長跑,在2016年出演代表作「火花」後,也將在2018年「大叔的愛」,爆炸性的與大家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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